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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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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韶陽動作迅速的抱著江水心回到寢室,將她置放在床榻上,他則坐在床沿邊,替她卸下繡花鞋和襪子。

他望著她嫣紅的臉頰,大掌撫上她的瑰頰,“水心。”

江水心睜開眼看著他,隨即對上一雙冷幫陰沈的眸子,心中陡然一驚,“你……你怎麽了?”

盯著她變得驚惶的臉,黑眸忽地一變,回覆原先的冷淡,撫著她頰畔的大掌頓了下,然後搖搖頭,“沒什麽。”

“喔!”江水心從床上坐起來,卻一臉狐疑的望著他,伸手抓下他撫頰的大掌握在手裏,和他的手指相扣著。

柔軟的掌心和自己相扣著,白韶陽感覺心底浮上一股奇異的溫暖,撫平了不少他此刻奇差的心情,不假思索的,他伸出另一手將她攬入懷裏,抱著她柔軟溫暖的身子,平覆著自己起伏的情緒。

這趟回來,事關國家大事,所以,他和子祺一起進宮去面見皇上,他和子祺成功的逼退了作亂的外邦,除了豐盛的賞賜外,還要賜婚,他當然一口就回絕了。

不過,父皇答應看在他的面子上不頒布聖旨,也不勉強他,不過,慶忠王爺的千金——平琳郡主一眼就看上了他,因此,父皇答應讓平琳郡主到雪鷹堡做客幾天,希望他能好好招待她,說不定兩人相處幾天,他對她就會產生了情感也說不定。

那是父皇天真的想法,他對父皇的想法嗤之以鼻,十分不以為然。他見過平琳郡主幾次,對嬌生慣養的她一點都不感興趣,甚至連一點點欲望都沒有。

他就是知道一入皇宮就有許多人情和規矩不得不去圓融和遵守,不是他可以推拒的,他才厭惡去接觸宮裏的一切人事,但,如同子祺所言,他特殊的身份讓他就算不想,也絕不可能避免,因為,許多皇親貴族會主動攀附上來。

“韶陽。”江水心從他懷裏擡首,不解的叫著他的名字,因為她覺得他還是怪怪的,而且抱著自己的手勁愈來愈大,“你抱痛我了啦!”

聽見她的抗議,白韶陽松了手勁,深吸口氣,俯首迎視她那雙溫暖又帶著迷惑的眼睛,感覺自己的心情平覆不少,“抱歉。”

“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

望著她好奇的水眸,白韶陽搖頭,“沒有。”

然後,他松開她的身子站了起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騎馬?”

“騎馬?”江水心知道他有事瞞著自己,不過,她也不多問,只是露出興致盎然的表情問他,“你要約我和你一起去騎馬?”

她唇畔勾起一抹苦笑,他發生了任何事從來不告訴她,除非他願意說,她很敏銳的知道在她眼前的他是他要讓她看見的這一面,他不輕易在她面前顯露全部的自己,她明白因為對他而言,她只是他的女人,一個可以讓他在肉體上獲得滿足的女人。

悲哀的是,即使她知道自己是這樣的一個角色,她依然情願待在他身邊,只為了能多一些和他共處的時間,深刻記得他的味道和容顏,誰教她愛上了他呢!

白韶陽頷首,望著她眉宇攏上的一抹輕愁與眼底的哀傷,他伸出大掌握住她的小手,微皺濃眉,想張嘴問她,旋即又看見她眉宇瞬間飛揚,雙眼發亮的望著自己,那種期盼的模樣令他的心情頓時開朗了不少。

一定是他看錯了,她怎麽可能會有那種哀淒的表情呢?沒必要啊!

“走吧!”他拉著她的手,輕搖晃了下頭,笑自己的敏感,然後一起走出寢室。

白韶陽帶著她離開水心院,穿過小橋,走過花園,往另一道拱門走進去,裏面依然是一座美麗的花園和池水,有幾名園丁和奴仆在整理花園和魚池,見到他時,都停下來向他行禮,且對她投以好奇打量的目光。

江水心無法不去在意那些熱切打量的眼神,她只能尷尬的擠出僵硬的笑容,對他們頷首後,和他一起走向馬房。

“你會騎馬嗎?”停在馬聲嘶叫的馬房前,白韶陽俯首問她。

江水心搖晃螓首,“不會,以前沒有機會接觸馬兒。”

白韶陽吩咐一旁待命的小廝讓他牽出馬兒。

“那匹毛色雪白的馬兒是一匹母馬,我把它送給你,你要學嗎?”他伸手指了指馬廄裏的馬匹問她。

望著那只高大的雪白馬兒,江水心興奮地說:“你真的要把那只馬送給我?”

他點頭,揚聲叫小廝順道把那匹馬牽出來。

於是小廝叫了另一個同伴牽了另一匹母馬出來。

不一會兒,一匹黑色高大又雄偉的黑馬和雪白美麗的母馬,一前一後的從馬廄裏被牽了出來。

江水心被那匹美麗的白馬給迷住了,她目不轉睛的望著它,同時移動腳步來到它面前。

望著它黑溜溜的眼睛,她充滿崇敬的問:“它有名字嗎?”

“它叫白雪。”白韶陽站在她身後,握住她的手擡起,放在母馬的身上,“試著摸摸它,先和它培養感情,到時候你騎它會順利一點。”

見她輕柔的撫摸馬首,再輕聲對它低語呢喃,然後,纖手往下撫順雪白的毛發,白韶陽目光忍不住專註的凝視著她,即使輕聲撫慰馬兒,她的表情依然是那麽的恬謐,細長的眼睛裏盡是滿足的和煦笑意。

尤其是白雪,似乎很喜歡她,用馬首蹭著她的掌心,還伸出舌頭輕舔她的掌心,搔癢著她,讓她發出銀鈴般悅耳的笑聲,全身上下洋溢著生動鮮明的歡樂,令他看癡了眼。

白韶陽微皺濃眉,自從她住進堡裏後,他似乎從未聽過她如此快樂開朗的笑過……不,之前不久,她和小武及彩衣在一起時,她很開心,他很久沒有見到她開懷的笑過了,莫非和他在一起,她很不快樂?

“韶陽,白雪好可愛喔!你瞧,它竟然會向我撒嬌耶!”江水心興奮的朝他嚷嚷,伸手拍了拍白雪的頭。

須臾,沒有聽見他的聲音,江水心疑惑的偏首望著他,見他濃眉緊皺,不知在想什麽,她走向他,來到他面前,伸手撫上他緊皺的眉宇。

“韶陽,你怎麽了?”

聽見她的聲音,白韶陽這才回過神來,冷眸定定望著她,遲疑的開口,“你住在這裏……快樂嗎?”

“啊?”江水心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問題,笑容凝結在臉上,望著他冷肅的表情,她露出一抹微笑,點點頭,“能夠常常看到你,我很快樂。”

“可是,我並不能常常陪你。”

“和以前兩三個月相比,十幾天算是很短的時間了,而且你不忙的時候,幾乎天天往我這裏跑。能待在你在的地方,我很滿足,也很快樂了。”要是有一天,她不能再待在他身邊,這些相處的點滴,也夠她回味一輩子了。

望著她展露的那份怡然自得的模樣與唇畔綻放一抹滿足的笑容,他清楚的從她眼裏看出她和一般姑娘看著他的傾慕的眼神裏還有著更多的情感,他的心驀然震動著。

她愛他!

白韶陽因為這個發現,心底湧起一陣歡愉。

這個女人,不求名、不求利,從沒有開口向他要過什麽,他對她卻只有肉體上的索求,愛來就來,要走就走,從不顧慮她的感受,可她卻……

他漆黑的眸底閃過一抹覆雜之色,雙手緊緊握著。他能給她的,只有安定的生活和豐厚的物質享受,其它的,不管是名或利,他都不能給。

白韶陽薄唇微勾一絲無奈的苦笑,不語的望著她。

“啊!白雪,你做什麽?”江水心驚叫了一聲,很快的轉身,沒有想到白雪竟然用鼻子頂著她的背,想要引起她的註意。

她呵呵笑著,拍了拍它的頭,“好啦!別鬧。”

白韶陽專註的凝視著她和馬兒玩鬧,顯得那麽神采飛揚,她的笑容如朝陽般燦爛,他的眼神柔和中帶著一抹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情感,嘴角跟著她揚起。

江水心偏首望著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她開口疑惑的問他,“對了,韶陽,你怎麽會想到要請夫子教我琴藝和畫畫?”

“怎麽?你不喜歡嗎?”白韶陽反問道。

江水心搖首,“不,我還滿喜歡的,以前沒有機會學,現在我才知道撫琴奏曲是一件多麽美妙又開心的事,而且夫子說,我在琴藝和畫畫方面很有天分,這段時間進步很多。”

見她談論時,臉龐發亮,眼神散發著自信光彩,這樣發光發亮的她,更有一番韻味,他很高興他擅自做的這個決定對她而言有好的效果。

“哦?那麽改天有空時,我倒是要聽聽你的琴藝了。”他挑眉,眼含笑意的對她說。

“那就請你多多指教了。”江水心笑著道,然後感覺到手心被一陣力道推擠著,她偏首,見白雪一直用鼻子磨蹭著她的掌心,令她覺得十分有趣的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然後對他催促著,“我們快點去騎馬,我看白雪迫不及待的想要人陪它玩了。”

白韶陽點點頭,拉著另一匹黑色駿馬的韁繩,“嗯!走吧!”

於是,兩人穿過後院,來到後山坡。白韶陽先教她怎麽上馬,再如何駕馭馬兒。

時間匆匆,轉眼,一個時辰過去了。

江水心玩得很開心,白皙的額頭布滿細細的薄汗,她拿起手巾擦拭汗水,笑著對坐在馬背上昂藏的男人道:“你去跑一跑吧!我在這裏等你。”

“你一個人沒問題吧?”白韶陽居高臨下俯望著她問。

江水心搖首笑道:“沒有問題的,你去吧!”

白韶陽見狀點點頭,策馬往後轉,勒緊韁繩後再放松,他低喝一聲,黑亮雄壯的馬匹便如箭矢般往前沖。

江水心就著夕陽的亮光瞇眼望著他奔馳在青青草原上,那英姿煥發的模樣令她心裏升起一股驕傲和欣喜,然後她收回目光,拍了拍白雪的背,再率性的坐在山坡的草地上,舒緩坐得酸痛的筋骨。

那天晚上,白韶陽和江水心一起在澡堂凈身,他還溫柔的替她洗澡。她知道他想要她,因為他的欲望是那麽的明顯,可是為了她的身體,他忍住了,他的體貼令她感動。

深夜,他抱著她入睡,直到天明。聽著他穩定的心跳,聞著他熟悉的氣味,她唇畔勾著甜甜的笑,睡著了。

最令她感到驚喜的是,接下來的兩天,他都一直陪在她身邊。他先是陪她又逛了一次皇城,只要她多看一眼的東西,他一定讓人買下來。她在心底暗忖,他太寵她了。

但她又抑制不住唇畔綻放甜蜜的笑容。

這兩天,她就像置身在天堂般,幸福得讓人感覺到不真實,因為他一直陪在她身邊,從早到晚。

像現在,她望著那壯觀的瀑布,深深地吸了口氣,仿佛要把山中所有新鮮的空氣全部吸入肺裏。

螓首垂放在他的肩膀上,兩人一同欣賞著如仙境般的美麗瀑布,感受著那如天籟般的潺潺流水聲和迎面吹來的涼風。靜謐卻平和的氛圍圍繞著兩人,不需言語,卻令她感覺到兩人從來沒有這麽貼近過。

太陽徐緩移動著,往西而偏,再過一個時辰,夜色就會籠罩這片天際。涼風轉為冷空氣,令她的嬌軀不由得顫了下。

一只健壯的手臂環抱住她的身子,將她身著輕裘的嬌軀攬入他的披風裏,讓她貼著他的胸膛,藉由他的體溫讓她不再感到涼意。

她窩進他的懷裏,他伸手握住她的柳腰,一個提抱,使她坐在他開敞的腿間,背部靠著他的胸膛,雙手環抱著她的身子。

兩人的姿勢猶如最親密的情人般,她的唇畔揚起甜蜜的笑,擡首望著他剛毅俊朗的臉龐,那雙黑眸不再深不可測,她從他的眼底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一股甜如蜜般的滋味滑過她的心房,令她感到溫暖。

在這一刻,她覺得自己不只是個陪寢的女人,似乎她對他而言,是珍貴的寶貝般,如果可以,她希望這樣的幸福可以延續下去。

“陽。”她在他耳畔大喊著他的名字,免得巨大瀑布的聲音蓋過了她的叫聲。

“嗯?”他深幽的目光在察覺到她專註的凝視時,挪移開來,落在不遠處那壯觀奔流的瀑布上,然後他感覺到她的小手扯了下他的衣袖,他拉回目光俯望著她,只見她張合的小嘴發出的聲音非常小聲。

“你說什麽?”他附在她耳遣問道。

江水心卻紅著臉搖搖首,半轉過身,跪在草地上,附在他耳邊說:“沒什麽。”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白韶陽專註著凝視著她嫣紅的雙頰、羞怯的眼眸,他的耳力甚好,因為他有一身高深的功夫,所以,他聽見了她剛才被瀑布覆蓋過的那句話,但是,他沒有點破。

她愛他!雖然他早就從她每一個動作和眼神中察覺出來了,可親耳聽見她說出這三個字,他內心依然被撼動著。

然而事實是,他無法響應她……

他神情覆雜的望著她羞怯的表情,水眸覆著一層誘人的光暈,他無法抵抗如此誘人的她,於是,他伸手執握住她的下巴,然後貼近,吻上那兩瓣柔軟的唇瓣。

江水心嚶嚀一聲,很快的融入他的吻裏。他火熱的舌探入她的嘴裏,放肆的糾纏,她從半瞇的眼裏看到他布滿情欲的男性臉龐閃著柔情與珍寵,她的心不由得湧上源源不絕的愛意。

也只有在兩人情欲翻騰時,她才可以感受到他真正是屬於自己的,他冷峻的黑眸裏不再只有冰冷之色,他俊朗的臉龐不再只有嚴酷和緊繃。

只有在兩人親吻時,白韶陽才能毫無顧忌的恣意放縱自己的情感,註入兩唇相貼的唇瓣,品嘗著她的甘甜,釋放對她的愛憐與珍視。

感覺到她在他的親吻下,嬌軀不住地輕顫,渾身因欲情而發燙,他的大掌滑入她敞開的衣襟,碰觸她嫩滑的肌膚,占領她的渾圓,隔著兜兒搓揉她柔軟的豐盈。

他忍不住情動的褪去她的衣裙,漆黑的眸望著她渾圓的胸部微微顫動著,纖細的腰肢下是誘人的柔軟,那兩只長腿勻稱白皙的移動著,這副誘人的春景令他欲情勃發。

他的大掌開始在她身上游移,尋著她柔軟的耳垂,伸出舌頭舔舐她細致的耳窩。

熱呼呼的氣噴灑在她耳朵四周,引起她陣陣輕顫。

他火熱的濕吻尋到她柔嫩的櫻唇,占有欲甚強的再次奪取她的香唇,與她的丁香小舌恣意糾纏。

感覺到他火熱的唇熨燙著她灼熱的肌膚,在她白皙的頸項留下濕濡的痕跡,然後穿過細嫩無瑕的胸骨,來到高聳的山丘……

他在她身上肆虐,並且在她雪白的肌膚上留下斑斑印記,她因他的吻而輕顫著,渾然忘我的投入這場情欲之中。

突然,他的大掌一頓。

螓首擡起,江水心迷惑的睜開水眸,望著他的表情在瞬間變得冷肅,接著快速的幫她把衣服穿好。

“陽?”她不解的睜著水眸,揚眉望著他。怎麽突然停了下來?讓她火熱的軀體像被冷水潑到般,頓時冷卻了下來。

替她穿好衣服後,他站了起來,順道將她拉了起來,右手一揚,將她納入懷裏,整個人變得緊繃,面色陰沈,眼神銳利的盯著前方。

江水心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她的雙手緊抱住他的腰背,“怎麽了?”

白韶陽垂頭瞥她一眼,“有人。”

她從他懷裏往外瞧。

有人?沒有啊!

瞧眼前空無一人,她疑惑的擡首覷他一眼。

他一臉冷肅,冷冷地開口,“既然來了,為什麽不敢出來見人?”

江水心聽見他的話,很快的又側首一瞧。

果然,前面瞬間竄出了數十個黑衣人,手上個個提著一把劍,渾身散發著令人寒顫的殺氣。

哇!沒想到他這麽厲害,她都沒有感覺到有人出現,他竟然就已知道了。

江水心昂首凝睇著他的目光裏有著欽佩與崇拜,然後垂首,將整個人偎在他懷裏,雙手牢牢抱住他的腰背,不想自己成為他的負擔。

白韶陽用著一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眼掃視著他們,渾身散發出一股不怒而威,恍若王者般的氣勢睥睨著他們,冷諷道:“怎麽?她又想要我的命了?”

白韶陽的話讓為首的黑衣人神色微微一變,黑眸閃過一絲驚異。沒想到白韶陽竟能如此敏銳的察覺到是誰派他們要來殺他?

黑衣人很快的將心思隱沒,冷靜的回望著他,即使他的目光令人望而生畏,渾身自然散發著令人折服的氣勢。

難怪,她這麽想將白韶陽除之而後快,但他依然暗自鎮定,用著無任何高低起伏的語調冷然的對白韶陽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們只是奉命行事。”

話畢,他手往後一揚,瞬間,數十個黑衣人提起劍,個個帶著寒栗的殺氣朝白韶陽圍攏了過去。

白韶陽大手勾抱著她的腰肢,在他們提劍刺殺過來時,身形往上一拔,腳尖輕輕落在交疊在一起的劍身上,輕飄恍若柳絮般,在其中一人抽出劍往他身上揮時,他再度拔高,輕巧的落在他們的身後。

黑衣人彼此錯愕的互覷一眼,眼神傳遞著不可思議。沒想到才不過一年,白韶陽的輕功明顯更上了層樓,這次,他們連他的衣襟都沾不上,就被他輕易躲過了。

為首的黑衣人眼露殺機,兇狠的掃過眾人,要他們使出全力來。於是數十個黑衣人一旋身,快速的攻向白韶陽,有的人則以劍尖欲刺殺被白韶陽護在懷裏的江水心,也許這樣可以分散他的註意力,讓他們有機可乘。

白韶陽的武功和內力比一年前更加精湛了,為了不再像一年前那般被擊敗,這一年來,他勤修內力和武術,並且服食可增強內力的丹藥,功夫已不可同日而語。

數十把銳利的劍朝他們攻擊過來,白韶陽大掌一揮,朝江水心攻過來的劍瞬間被擊落在地,其它乘機砍殺他背後的劍在他暗自向外發動內力時,被他彈了開來。

數十把劍紛紛掉落在地,這種情況令數十個黑衣人面面相覷,心中暗暗吃驚,他的武功竟如此高深莫測,就算他懷裏有一個累贅,依然輕松的擊敗了他們。

白韶陽趁他們發怔時,冷冷地對他們說:“回去告訴她,要是再來找我的麻煩,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話畢,他抱著江水心運用輕功,快速的離去。

白韶陽一路施展輕功,很快的回到雪鷹堡,他直接帶著她回到韶華院,來到他的寢室前廳時,才將她放了下來。

“這裏是?”江水心從他懷裏離開,睜著眼望著花廳高雅不俗的擺設,好奇的問他。

“這裏是我的寢室。”白韶陽對她說,邊上下審視著她,見她面色紅潤,還有心思欣賞他花廳裏的擺設,這才放下心,知道她並沒有被剛才的事情給嚇壞了。

“喔!”江水心沒有想到他會帶她到他的寢室來,這還是第一次,這種認知令她的心感到有些欣喜,她擡首問他,“韶陽,剛才那些人……”

她的話還未說完,白韶陽就伸手覆住她的嘴,阻止她再繼續往下說,他對著她搖首,“這件事留給我處理就行,你不用掛心。”

江水心睜著水眸點點頭,見他滿意的將大掌挪開,她才開口道:“不管如何,還是請你自己小心點。”

“你這是在替我擔心嗎?”幽黑的眸一片無波,淡然地微勾唇角問她。

見他依然冷淡的神情,江水心這是點頭承認自己對他的關心,“當然,我不希望你出任何事。”

見到她臉上那真摯無偽的關心,白韶陽心一動,俯首吻上那兩片柔軟的唇瓣,一碰上她甜美的櫻唇,適才熄滅的欲火很快的又騷動了起來。

他的手才剛放在她的肩上,一個揶揄的男性嗓音就在門口處響了起來。

“嘖嘖嘖!真沒想到我竟然能看到我那個冷靜自處的兄長也有這麽熱情如火的一面啊!”

聽見聲音,江水心的嬌軀驀然一僵,兩人相貼的唇倏然分開。

白韶陽放在她肩上的大手緊了緊,然後松開她,轉身面對走進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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